风花节的第一天,你从人群中快步向我走来,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塞进我怀里,不等我说些什么,便红着脸快步走开。
包装上别着红艳艳的玫瑰,盒子里透出淡淡的巧克力香气。我在旁人打探的目光里望着你匆匆远去的背影,心情仿佛乘着清风飞上了玫瑰色的云顶。情不自禁,我招着手,大声呼喊你的名字:
“诺艾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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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听见了,愣了一下,朝身后招了招手,慌慌张张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。
那是这次风花节我们唯一的一次交流。
我在帮柯莱、砂糖研究预言的同时,也在准备着给你的回礼。听到她们提及在望风山地碰到你时,我的心里充满了欣喜,可你终究没有来信,让我心里的小小期待蒙上了云翳。从魔女的茶会返回时,我看见你远远地跟在安柏和优菈身后,可我还未来得及和你打招呼,你又马上不见了踪影。
此后,我一直没能见到你。
我清楚地知道这段时间你有多忙碌。你说节日的时光对于女仆而言是一场紧张的战斗,而我知道你做事认真,事情无论大小总是全力以赴。可我还是想要再见见你,哪怕只是打声招呼。
可是你在哪里?
我带上包装好的礼物盒,出发去遇见你。可是,骑士团总部匆忙的脚步声里没有我最熟悉的节律,图书馆的书桌前也没有那支最勤奋的笔。训练场上挥剑的身姿只有艾琳,班尼特的冒险家老爹那里也只有“你来帮过忙”的消息。
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座城市里,想要捕捉到你的身影。你会在哪里?也许就在下一个拐角,瓦格纳的铁匠铺里,请他保养你的武器。也许在不远处的楼梯,搬运着游人的行李。或许不经意抬头,猛然发现你在城墙顶上,清理节庆里飘飞的垃圾。或许视线落下,你从城门走进,刚刚结束野外的巡行。
可是你不在这里。
我缓缓走出城门,向着春日的原野走去。
望风山地的清风说,你巡逻时曾路过这里;成熟的莓果鲜艳,是你袖口的玫瑰。坠星山谷的湖水说,你曾停留在此梳洗;细雨淋湿嫩草,那是你柔和的发梢。峡谷的山岩巍峨,它曾见过你的战斗,剑身上金色的光芒划开阴云;风声呜咽,细小的山石滚落,踢踏、踢踏,是你金铁的足音。
风起地的大树无言,风神像下只有轻轻摇曳的风车菊。我躺在树下,把玩着那日你赠与我的玫瑰。斜阳晒着草坪,温暖得仿佛你刚刚起身离去。
我还是没有遇见你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里,呆然坐在路边的长椅。夜风中远远地传来人群的喧嚷,那些欢声笑语里哪一缕是你的声音?餐馆的炉灶飘来阵阵饭菜香气,端上宴会桌的菜品里哪些是你的手笔?不知是谁打碎了酒瓶,房檐上的鸽子倏地飞起,暗色的影子划破微微亏损的凸月——仰望着明月的万千视线里,是否也有你?
我听见树叶沙沙,是你哄我入睡的柔声细语。猫儿在睡梦中哼鸣,是你闲谈时声音里的笑意。
这片土地上哪里也寻不到你,我的世界里全都是你。
请来看看我吧,诺艾尔。
我好想你。
——一个诺艾尔单推人过风花节剧情时,因为诺艾尔相关剧情演出效果不理想而破防,适逢“白色情人节”,有感而发。